千古“璞玉”无觅处

发布时间:2018-10-13 16:00:20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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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璞玉”无觅处

千古“璞玉”无觅处

李南杰

卞和三献璞、国宝“和氏璧” 的历史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的楚国(现湖北荆沙地区),千百年来广为流传,家喻户晓。

据《韩非子·和氏》记载:春秋时代,楚国有一个名叫卞和的玉工,采到了一块源于楚(荆)山的“璞玉”, 其表如石头,外有皮壳,他断定这是一块难得的宝玉,好心将它献给楚厉王(即楚蚡冒,春秋时楚国君主)。由于当时的玉工不识宝,反被诬为“欺君”而受刖刑,被砍掉了左脚。厉王死后,武王继位,卞和又将“璞”献给武王。由于相玉者也不识宝,又以欺君之罪被砍掉了右脚。楚武王死后,文王继位,卞和抱着“璞玉”痛哭了三天三夜。文王知道后派人问他:“天下被刖足的人有不少,唯独你这样悲伤是为什么?”卞和答道:“我悲伤的不是我被砍掉了双足,我悲伤的是楚王一再将宝玉视为一般石头,并加罪于献宝的忠贞之士。”文王听后,便命玉工将“璞”琢去皮壳,结果真露出了温润无暇的宝玉。于是将卞和发现的宝玉命名为“和氏璧”(《说文解字》:“璧,瑞玉”,意即好玉为璧)。并要封卞和为陵阳候,但遭到拒绝。此后“和氏璧”在历代楚王中相传了三百七十多年。赵惠文王时,因楚国与赵国联姻得到了“和氏璧”。由于当时诸候各国都想得到这稀世珍宝,才有了“完璧归赵”的故事。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得到了这块宝玉。据传,秦始皇之所以自称“皇”,就是因为“白”“玉”组成了“皇”字。

二千多年来,“和氏璧”的故事,被历代著名的文人学士频繁引入诗文,形成了许多与此关联的成语典故,如“和氏献壁”、“卞和三献”、“抱璞荆山”、“卞和泣血”、“荆玉三献”、“完璧归赵”、“价值连城”等,还用“和氏玉”、“荆山宝”、“荆山壁”、“和氏泪”、“卞璞”、“和璞”、“楚壁”等泛指美玉或玉璞,用以称誉人的才德之美,形容物的质地纯真;用“卞肆”、“和肆”、“ 和氏场”指鉴别、治理或陈列宝石的场所。《后汉书·班固传》还将卞和璞玉与屈原的《楚辞》相提并论:“和氏之壁,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归善。”苏頲更有:“卞宝辉光,楚材翘秀”的诗句。由此可见,“卞和璞玉”与“和氏璧”的影响之深远。

从古至今,人们在赞叹卞和璞玉与和氏璧的同时,还提出了一些疑问。疑问之一是,用和氏璧制成的“国之共宝”——“国玺”下落不明;疑问之二是,“卞和璞玉”(和氏璧)的产地在什么地方,材质(玉种)属于哪类。

关于用“和氏璧”制成的国玺,据史籍记载,秦始皇得到“和氏璧”后,便命玉工孙寿,将丞相李斯手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镌刻壁上,作为“国玺”。秦始皇死后,赵高利用“国玺”篡权,秦王子婴杀死赵高后,于公元前206年将“国玺”献给汉高祖刘邦,自此“和氏璧”国玺成为传国之宝在汉代就传了九代皇帝,共214年。公元8年王莽篡权,王太后(政君)在长宁宫将传国之宝摔掉一角,王莽以金补嵌,此后和氏璧国玺在东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历代皇室和农民起义军中辗转相传,最后后唐废帝李从珂带着 “和氏璧”国玺同刘皇后登上玄武楼自焚。从此和氏璧下落不明,一千多年来都查无结果。

关于“卞和璞玉”(和氏璧)的原产和次生地域到底在什么地方,一直是人们最为关注的问题。因为如此名贵的美玉,在古籍中仅有“卞和献璞”和“楚山之玉”“荆山之玉”之说,并无具体地方的记载。两千多年来荆楚大地从未发现过“玉璞”的迹象。沙市民间虽有“卞和在沙市便河西边的凤凰台掘到璞玉”的传说,也仅仅是传说而已。难怪原国际矿物学会主席谢先德院士认为:和氏璧千古之谜的研究难度一点也不逊于“哥德巴赫猜想”。

谁也没有料到,事隔两千多年以后的21世纪伊始, “璞玉”在何处的千古疑问,已经有了一份令人惊喜的答卷。

盛世多祥瑞。在湖北荆州,有几位与玉石有缘的“相璞”淘玉爱好者,经过近十年的执着追求,艰苦探寻,已在沙市市区发现了“璞玉”次生地域和数量可观的“璞玉”。经初步调查寻访,荆沙“璞玉”主要蕴藏在长江荆江河段的西段和沙市城区西部地下25—40米深处的古河道河滩淤泥层中。其蕴藏量未经河道管理和地矿部门勘察,故无法估量。仅凭笔者寻访过并亲眼见到的已经采集的“璞玉”,总量不会低于50吨。其中较早发现和采集数量较多的有彭晓山、姜喜庭、吴金桥等人,同们既是发现荆江“璞玉”的功臣,也是“相璞”的能人。

先简要介绍一下“相璞”的“伯乐”中代表性的人士彭晓山,即可见 “璞玉” 惊现荆州的过程。

彭晓山,湖北省荆州人,1970年出生于沙石沿岸的荆江之滨。童年时代就是在江滩戏水、堆沙、捡石中度过的,中学毕业后,又进入了与沙石打交道的建筑行业。学生时代他听老师讲过“卞和献璞”和“和氏璧”价值连城的典故,还听老人讲过民间传说: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时代,生长在沙市便河岸边的“相玉”能人卞和,有一天仿佛看见便河西岸的一个台基上,有一只凤凰在翩翩起舞。俗话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于是他动手在台基下的沙石中挖掘起来,果然挖到一块形状大小像石枕一样的石头。他仔细端详以后,认定这是一块难得的外有皮壳内藏宝玉的“璞”,于是就有了流传千古的“和氏璧”故事。

从此,“璞玉”与“怪石”就深深地印在彭晓山的脑海里。在与沙石为伴的岁月里,他萌生了寻找“璞玉”的念头,并且相信一定能找到。历经千辛万苦,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前,在一个大雨如注的深夜,他在乱石堆中意外发现,一块被撞掉了一小块皮壳的“怪石”露出了清亮温润的白玉。此后,他根据自己多年捡石“相璞”的感性认识,总结出了“相、闻、掂、切”的诀窍,其“相璞”技巧,已经熟练到蒙上眼睛也能将混放在乱石中的“璞玉”挑选出来的程度。彭晓山在爬坡涉水捡石“相璞”的同时,还拜访文史学者,求教玉石专家,根据 “璞玉” 发现地的地理特征,找到了“璞玉”在荆沙的次生区域和地点。到目前为止,已先后从两个地段多个卵石集散地,采集了体量、大小不等的“璞玉”过万块,其中单量在2.5公斤以上的就有五千多块。他从中随机抽取了一百余块,一部分报送湖北岩矿研究院,测定为“石英质玉”;一部分亲自带往福建、江西、河南、四川等地经玉雕艺人鉴识后,雕刻出了璞玉作品80多件。鉴识过荆沙璞玉的行家都说,这是未曾见过的好玉。

同时,彭晓山和本市的玉雕爱好者邓泽贵、吕金堂、王华林、龚家才、江永武、喻鸣、李南保、李祎等都在操刀琢璞,不久将会呈现具有荆楚文化艺术特色的璞玉作品。

至于现在荆州发现的“璞玉”是否就是秦国制成国玺的“和氏璧”之类的玉料,由于国玺在一千多年前的后唐已经下落不明,没有原物对比,又无文图资料佐证,现在难以定论。但是,现在发 现的“璞玉”其外表与楚国玉工两次误判的相同,都是没有明显特征的一般石头。据观察,现在发现的璞玉,正与唐末五代杜光庭所描述的:“(和氏璧)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的特征相似。

我们之所以认定发现的“璞玉”就是“和氏璧”类的玉料,不仅因为它外有皮壳,内藏美玉,还因为它所在的地域就在典籍所记“荆山”的范围之内。

据《山海经》等古籍记载:出产“荆山之玉”的荆山(亦称楚山),是沮漳河(沮水和漳水)的发源地。沮漳河流经南漳、当阳至沙市学堂洲注入长江。现在发现的“璞玉”就分布在学堂洲周边古河道或河滩的沙石之中,它们很可能是若干年前山洪爆发形成泥石流冲击而来的次生玉矿。明代宋应星《天工开物》中也认为:“玉璞不藏深土,源泉峻急, 激映而生。然取者不生于所生处, 以急湍无著手。 其夏月水涨,璞随湍流徙,或百里, 或二、三百里,取之河中。”

三年前,在荆州熊家冢特大楚墓地的30余座殉葬墓中,先后出土了一千三百多件工艺精湛、品类繁多的玉器,其中罕见的有由二十余件玉佩构成的组合佩饰和直径达22厘米的大型玉璧。这一批楚国玉器的发现,至少传达了如下信息:一是楚国不仅有举世闻名工艺精湛的漆器、青铜器和丝织绣品,还有高端的玉器。二是印证了《国语·楚语》中所记载的楚国礼仪中对玉的重视:“牺牲之物,玉帛之类,采服之仪,彝器之量……”玉帛为“二精”。 《诸宫旧事·张仪在郢赚金玉》中记载楚怀王答张仪:“金玉、珠玑、犀象出于楚,寡人无求于晋。”屈原在《招魂》中描写的“纂组绮缟,结琦璜些”(玉之美者曰琦,半月形玉壁为璜,故曰“结琦璜”)和“红壁沙版,玄玉梁些”(以黑玉装饰梁框)等,也都在这里得到印证。三是当时楚国出产有玉,而且不仅有“和氏璧”,还有同类的系列品种(仅凭观察,尚未与现在发现的璞玉作对比鉴定)。四是因“璞玉”深藏于荆江河床,当时发现的玉数量不多,由王室专用独享,未能流入民间。

千古“璞玉”重见天日,受到了荆州市党政部门的高度重视,也引起荆州市民的特别关注。荆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市国土资源局、沙市河道局的领导和驻军首长都多次亲临“璞玉”发现地踏勘,并会见了“相璞”淘玉爱好者。出于对荆楚文化的热爱和对家乡“璞玉”的渴望,越来越多的荆沙民众(包括干部、教师、工人、农民、和文化工作者等)参与了“相璞”和淘玉活动,“卞和献璞”、“便(卞)河和卞河桥”、“和氏璧与金镶玉”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目前荆州市国土资源、文化等有关部门正在与“相璞”发现者和有关人士一道,作进一步调查、勘察,进行合理开发的可行性论证。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89102e98541810a6f524ccbff121dd36a32dc4c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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