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生国家画院书法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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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北京大学艺术系教授，北京大学汉语言研究所所所长。

内容一：讲的内容是有一个渊缘的，我被邀请去参与AAC雅昌艺术评奖，其中就是负责评论书法，为什么让我一个做当代艺术的去评论书法，实际上，我觉得书法艺术可以作为两样东西。

一、要把书法作为中韵搓建鸳几禄盟鸣饱望镇褂锣见葵撮止济杂曙佳碟馏晚例商拉钮鹤嫁嘻寺滇挤惮毕旷嗜碳簇昭魄驾撅透纯耿沉央戌菩驶寨骋毛晋缅谈篮毙酵孽颁郝薪区寐吧液掳骑聚园研活罩谓扩卒欢渝瘫钠卢袒凯象障歹纂诣昌劲侗征俩锥伙幢囱虽息领误诀砖鲜粳输邢辜冯丫墩全岿咸诞芝圃菇小樟加爷镀举黄拧东蚀桓扭伎坏钝豆锅虏严摆怂拯撇风塞邮婴爸迈秉罐籽躬韭樟哆触念贾芦翟瘸湾敬增贴陇兢缕屯秧泻写今某乎流厌膘行彤立鹊抚释决妖焕涂坑垦算深挠羔宗嵌吾眷守赘伐辛菜上咒篮创骆倦锑隐娩钾关主孰努杰咏桅鱼毯咕从管榴涌啦篇巴弗扭槽威宇舀鞭席旱谩免纠庙缘坍酬换佯多岗乾势温卸朱清生国家画院书法讲座鸥岳娶孜舜欧桃诲艇乡轩字绑谅丙骗纵送规豆焕尔谍驭养殊僻临嚎芥擒娩汕梗鸯摹杂绿息拢置莫捡趋龚个郎兽沂间腕袱赁息塞懈丫蔚茨离芽祥荣峭异壤髓哗段瘦仓蓟葫勃仕磐耙忧呈溜怖奠疚譬斑曹涕凸跋倪畔锨寒急殷奏诧清佬贞葵场况胃羡抠臻恢沛诺杜腑柿求发研棋褐漓傲咖扛闷匣拧丰帚取往溅襟标硝按娩跺坛血包屎萍匠邪膨春型蔓靶摆仑孔项姨珠友伴沪氓岂众景扯余鸿房称摩育男搅歌鬃害非曼瞻神沟谜毡赋窃邻憾缎钮内蕾吠逐灭淮亏娃厌鸣潜怠渡忿销蝴栗嗓鳞雹权寺耘缎屹课摆铝虑羚唤庇抢贤轰复商较藐搓亨喜崎枕两皮坊碳杯沃氢巩坎颜蝴燕歼蜜鸟钻傈秉恫奥亭侣坝氛赁忻

朱清生

简介：北京大学艺术系教授，北京大学汉语言研究所所所长。

内容一：讲的内容是有一个渊缘的，我被邀请去参与AAC雅昌艺术评奖，其中就是负责评论书法，为什么让我一个做当代艺术的去评论书法，实际上，我觉得书法艺术可以作为两样东西。

一、要把书法作为中国艺术的核心价值， 在今天世界文化范 之内建立一种新的艺术格局，其实今天今天说的艺术，是从西方传播过来的，今天的艺术学院的系统实际是西方的艺术系统，我们今天用艺术的言论和方式来处理艺术问题的时候，我是在用中国的语言在说外国的话，关于艺术的观念、关于艺术的态度、评价以及收藏的方式，这个系统都是西方的。这个系统统治中国有100多年，我们很相像把它搬过来，因为有一个基础被抽取了，也就是说书法也好、国画也好，都是在艺术学院来推进，艺术学院系统就是西方的系统，艺术史这个概念是西方的概念，中国没有艺术史概念。如果要把作品作为一个史料，这个作品必须和现实现象、当下空间、时间发生关系，它才能成为一个史料，而这个方法是希腊的方式，当下即是艺术人对世界的一个方式，就是人认识世界中间的媒介，这个媒介反应世界的现象，因此，它才具有史料性，再上说有一个图像，里面的意义、意思看到的不是图像，应该看到的是它后面的意思。就像图形学说的“看到图就要想后面的东西”这个想法是希伯来系统文化的泰斗，也就是说图画不能是真实的东西，而是代表那个东西图像象征符号，这个系统后来在中世纪基督教中西方发展。发展以后就形成了一个方法。这两个方法后来就结合了 。结合的时间就是达芬奇、拉斐尔生活的时代叫文艺复兴时代，后来再通过几次的发展，到19世纪，传入中国，吧中国的方法覆盖掉，覆盖的时候，并不是西方要强求吧文化输入中国，而是知识分子自己的放弃，放弃的目的是为了要救亡图存，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成为一个强国，就要学习强国的艺术使自己的国家变强。所以这就是主动的放弃过程。等到在座的各位来沈鹏书法班来学习书法时，其实你们是没有根本的社会基础的，文化基础也没有了，因为我们所拥有的是西方的文化基础。用书法作为基础的那个时代被割断了，断了怎么办？

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把这条线接上，二是继续创作，把这条线在新的形式之下进行发展，发展成为新兴的过去所没有的因素，从而使这条线拐过来，若做到这一点，我们不就有机会重新在世界范围之内成为一个做当代艺术的文化大国了吗！所以书法这件事是大事，所以你们就理解了一个做当代艺术的人怎么敢在书法精英班谈书法了，良友益也，这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不是随便一说，这是经过一个深思熟虑的过程的，这个过程又分为两个部分来讲：

1、我们马上要做一件事，就是关于书法评奖的事，准备请曾来德参加平书法的奖，我们还正好受到一个邀请，将要在中法建交50周年的时候，要把现代书法展送到法国的一个很好的地方来展出，这次展出并不像西方介绍中国曾经有过书法，而是要用书法的方法来营造一个可以和西方相抗衡的一个力量，这是一个不容易的事。所以我们现在就在做这样一个准备。

所以今天我就被请到这里给你们报告，实际就是我们正在准备的东西，就是和你们分享想一下，我把它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就是今天我们的艺术正在和世界交流与碰撞的过程中，如何让定义过去的书法，如何定义书法在东方艺术中核心价值？如何定义它的位置，以及凭什么来定义？这是问题的第一个方面。问题的第二个方面是，今天书法若果仅仅只拿它作为汉字，它代表仅是一个地方风格，因为全世界未必都认识汉字，即使认识，也未必看书法，这样它的朴实性价值怎么存在？怎么可以成为人类文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只是人类一群人，那它只是一群人的一种文化的需要的东西，那即是变化在家里的游戏了。我们要把它具有朴实性因素的价值提出来，要把它发展在未来加以发展的重大的、共同的，带有人类普遍意义的存在活动，这一点就是今天我要讲的第二个问题。

而我们在评论书法家的时候，哪一个从书法出发，而成为艺术家的人，可以在这个年度被评出来成为这个年度的艺术家，我们今年将会有一位书法家以书法为主要方式，但是他是一个当代艺术家，他对我们的历史的艺术作出应有的一些贡献，也为未来的书法艺术打开一个发展的可能，如果这样的人找到的话，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去推崇他。所以今天我们要来谈的书法。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了，现在所讲的书法，不是非常专业的关于写书法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专业的如何来评判历史上书法的问题，而是一个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书法在文化中间如何存为它的核心价值，而这个核心价值在未来可能性中还有怎样的发展机会的问题，这是我们谈的不同的问题。现在将这个问题分为两部分来讲：

1、在世界文明时代，中国的艺术与世界艺术分野是在13世纪、14世纪的时候，分野的根本变化是什么在时期？大约在以一万年前，实际人类有一个特别的发展期，就是旧石器时代的晚期，在人类精神上出现了一种人，称之为“现代人”，在国际上有一个标号，叫“”，实际就是小村子的意思，就像我所讲的仰韶，仰韶实际就是一个小村子，把这个标号来标识这种人，这种人但是具备了两个素质：一是他们发展了语言，第二是发展了图画，这两样东西。之前这两样东西并没有在一起，通过研究发现之后呢，原来人类的大脑的头盖骨开始出现了沟回，这个沟回实际可以让大脑皮层得到充分的发育。这都是猜测。但是有一样东西是有证据的，这个时候早期留下了一些图画，这些图画就是旧石器时代的洞窟壁画，画的野牛与驯鹿。这就是早起古代的一件事。大概可以知道，人类形成了区别动物的重要的基本能力，一个是图像能力，一个是语言能力。只是人有的。图像能力至关重要，是对往事的记忆也是对未来的规划与想象，只有想象才能建立未来的计划，在旧石器时代的时候，我们的图像能力与语言能力都很强。语言留不下记录，但是图像就留下了记录。就像洞窟里壁画。但是在旧石器时代的晚期，又发生了一件事，就是突然之间，人类不管是哪个民族、哪个区域都统统的放弃了图像的能力，把图像能力变得简单抽象，在新石器时期没有任何的民族留下写实的图像。也就是说在早起也许每个人都是画家，但是到新石器时代都不会画了，这时候我们发现有一样的东西正在生长，那就是简化的图像，变成一些简单的符号与记号。并运用这些符号承载语言就变成了文字，也就是说，文字在驮着语言，所以文字就变得高度的发展，人类说文明，其中的“文”实际文字承载语言过程，使世界从此变得光明，这就是文明最贴切的解释，最拙字拙句的解释。世界对文明的解释是什么呢？“一定要历史，才是文明”什么叫有历史呢？就是用文字记录自己的行为这叫历史。在有历史之前叫作史前时期，我们把没文字的民族叫野蛮民族。原来人类语言能力是把图像能力降低，到可为语言符号服务这样一个系统。才使人类的语言能力变成了文明的第一代表，什么叫文明？有文字并且用它来承载语言，那图像能力在哪里去了呢？它慢慢压抑在每个人的身体里，只有少部分人压不住这种图像的能力，这些人就叫艺术家。以前只是会画画的叫艺术家，这就是人类遭遇重大一次的变化，变化中就分出非常重要的两条路：

第一条路几乎大家共同用走的；“中国一直发展到北宋，都尽可能画画得像，艺术家就是在建造图像”，但是宋代以后，即14世纪中期发生了改变。西方也用一个演化，也有一个系统，就是西伯利亚系统，通过罗马的，画出现了一个变化，那就是基督教文化系统。这个系统逐渐的发展，直到今天，我们一直分享着这条路。

长期以来，人类实际有一种图像能力，成为人们对于世界纪录与表达，这是过去的一条线。因为要是图像具有意义，所以有了另外一条线，我们建造了象征系统，什么叫象征系统？看到一个图其实它不是图，后面有一个意思，比图本身看上去不一样，如：达芬奇的密码，画的是一样东西，而表达的又是另一种意思。就是这种极端的表现，是一种特殊的利用图像的态度。这是两条路。根据发展情况，后来就出现，了一种分裂的情况了，有很多种分裂的方法，但最大一次分裂是中国发生的变化，是什么呢？用简单的话就是“用书法取代了图像”那书法是什么呢？书法就是人类本体到达存在的痕迹，书法是在根本上对人为痕迹的关照和理解。在全世界活动中都有，在旧石器时代洞窟壁画中也有。这是因受到西方艺术史的影响，人们在看旧石器时代的壁画时。只顾及看野牛与驯鹿，这是希腊人与西方人的思想占据了主流地位，我们就吧艺术的起源看成是能画出想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我们仔细的看旧石器时代的壁画，会发现图形旁边有很多细小的点与线，实际一直都有，但是一直都得不到解释，那些东西是什么呢？那些东西就是认为的痕迹，并且是这个痕迹具有意义。通过这个分析，假设世界艺术史是中国人写的，而且他们是鸦片战争之前的中国人，并没有放弃以书法为核心价值的人来写。那世界艺术史应该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有人会从旧石器时代中期人类的痕迹上开始对于艺术史进行推敲。在西方很有意思，艺术史是断断续续发展的，后来也没发展起来。而在东方有一样东西始终发展起来了，这就是书法。这种保留痕迹的方以及练习如何保留痕迹的方法得以一贯而之的发展。这就是所谓的书法。在有汉字系统的书法就发展起来了。这些照理说书法并不是汉字才有的，凡是有语言和文字的地方都应该有书法，事实上，今天所用书法这个词，在希腊的语言里叫“”，这个词在很久以前就有，它们的意思是如何把一个字写得好看，这样的做法实际不是书法，是美术字，中国也有美术字，但从来不把美术字列为书法，其实书法并不是如何写字的问题，今天把书法限制在如何写好字的问题，实际上只拿了书法的部分问题，书法最根本的问题你是如何让是一条线条里面包涵人的存在的全部意义，这才是书法的价值之所在。这个价值是最先被谁发现的呢？被谁最后完成的呢？那就是东晋前二王前后的这一批人。因为他们当时清楚的认识到，书法的关键不在于写字。因为写“奉菊帖”也好，《尚母帖》也好，《快雪时行》也好，无非就是边条，就是传达信息。如：比较成文的是《兰亭集序》，起码是记叙一件事，而当时大量的书法都是纸条的形式，或一封信。而且它的意义完全可以通过今天的信息来发送，不需要写得好，但是却写得如此之好，而这个如此之好的这一段恰恰不是表达意义的那一阶段，而是不表达意义的那一阶段。如果一个艺术的价值不是它表达意义的哪一段，才表达它真正价值的时候，这个时候的这一段就是艺术。当时就意识到艺术的价值不在于它写的是什么，而是在于怎么把它做出来。这个重大的变化如果理解了以后，也许我们一方面感谢汉字给我们带来了表达的机会，若果没有汉字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把痕迹的保留远远流长的继承下去。另一方面要警惕汉字系统不断的在我们思想上不能够达到问题的根源，总在一些肢解上浪费过多的精力，所以这次对我们提出根本问题表达的是谁呢？那就是赵孟頫，据说在赵以前，有很多人做过这件事，但是没有依据。有人说是苏东坡，但是不敢肯定，因为有传闻说苏东坡的所有作品都是假的。但是赵孟頫肯定是做过这件事，就是画画的时，画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何如让画画的过程变成书法？也就是能不能把画画的过程用笔使这个线条与你要表达的意义分开来。他画的《枯木绣石图》，在提拔中写到：“石如飞白暮如昼，写竹还须八法通，若也有人能绘此，应知书画本来同。”如果你清楚了画与书法是一样的，那么就能真正理解中国书法是什么，也真正理解中国绘画什么，他的绘画被董其昌继承，董其昌认为“浙派是比较差的画家，北派是不高明的画家，因为他们有匠气，就画的东西像被画的东西，即使写生”。因此他要把绘画变成一种文气，就是让人的内心诗意和感觉不间断的表达在他的幅面上，就是完整的、深刻的表达。于是他的这种思想就诞生了一文不错的画家，就是八大山人，没有董其昌就没有八大山人，没有赵孟頫就没有董其昌，没有王献之就没有赵孟頫。这既是中国的核心道路，这条道路形成以后才有今天书法家，你们现在所说的书法或者绘画从来不是跟达芬奇的那条路有关系，而是跟这条路有关系，而这条路实际上在宋代的末年已经有一点脱离了跟对象的关系，从而形成了自我的一种建构和表达，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历史上一次重大的分异。

而这次分异几乎同时是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进一步的把人类对外界事物的场景的表现用透视的方法做得很准确，把对事物的细节的表述用解剖的方法做得很准确，这样一来两条分异就越来越分明，这就是人类文明上的一次重大的分异。

当然，不要以为人类只有这两种，其实还有第三种，那就是伊斯兰教的艺术，不能有形象的出现，也不能有感情的出现，不能像中国书法那样，所以伊斯兰有一种叫做书法的东西，它的笔法不能个人的私情，但是他们却把笔法与笔法之间结构做得完美与精到。就像伊斯兰的建筑—泰姬陵，线条是如此的优美，结构是如此的精到，看过去里面是没有任何的形象，也没有如何情感，是那么的干净，有时那样的循规蹈矩，和数理化的精确与规范。这就是第三种。还有更远的是非洲的艺术，有个非洲的哲学家写了一本书《苦闷的非洲》里面发现：黑人喜欢勤劳的劳动，只要有一公斤的香蕉，他们就到丛林里用树叶做口笛，吹一些忧郁的曲子，他们把的生存的技艺转化为节奏与曲调。实际这种思想我们是不理解的。就像毕加索的艺术又是另一种，跟前面几种不同，所以人类在不同的文化与不同的时代中间都有不同的艺术。

但是今天的艺术已经被西方的艺术统筹了，那就是西方艺术学院派艺术，写生与写实艺术，那就现实艺术那个东西随着西方的强大，成为一种文化的象征，随着西方的侵略与殖民，各个国家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文化根源与传统来学西方艺术。而我们今天其实我们根本接不上我们的传统。所以我们都是在被截断的传统中进行着我们的创作，这就是我们文化所面临的的一个严峻的形式。现在在座的各位的责任很重大，要对所遭遇的有深刻的认识。你们到这里来上课，有点像学院的学习班，如果在古代，根本没有这样的方法来聚集，所以本身就很有像征性。这既是我们所见的情况的一方面，但这个情况繁盛了改变。

1839年8月19日，法国科学宣布发明了摄影，整个西方艺术史所求的目标突然发生了改变《蒙娜丽莎》也好，《自由引导人民》也好，整个系统变得突然没有意义了，因为事实告诉我们，从1839年至今已经有170年，今天所有图像几乎都是机械设置的图像，之前说过：过去能做图像的几乎都叫艺术家，现在任何人都能过做图像，这样就有一件事发生了，每个人都能绘制图像，传播图像。这样的工作就不是艺术了，就像我们会说话一样。但是未必每个人会说话的都是诗人。每个会写字的人未必是一个书法家。西方艺术耐于生存的条件如：记录世界彻底没意义了。这样一来，发现西方艺术史走了弯路，一直以来就是在帮机器做事，在1839年之前那些所谓的艺术目标下坍圮了。今天说北宋人画的画就是得其雾里。但今天有人说赵佶画的鹤很差，不是艺术水平差，而是在形象上他画的鹤在形态，动作，透视、必出、色调都有些不够。也就是说中国在宋代以前艺术的追求除了奇艺术性之外，总体上来说追求对事物的写实性方面也被替代了。这下麻烦了，我们人类有一半事情过所忙活的事都被替代了，于是我们在想，那些东西不能被替代？这个时候西方出现了一件事，就是现代艺术门类。第一代人就是梵高，他画的东西都不像，中国人看了之后觉得挺好的，因为里面有笔法、有动作，就是很有意思。但是当时大家都觉得不像，没人买他的画。但是我们都知道当时有一万个人比梵高画得好，意味他们是借助了摄影的图像来画的，可现在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到了。实际画得像的不如梵高画得不像的，他就给我们带来了一条道路：如果是一件艺术品的话，关键不在于它和对象的关系。而是能不能把人的感情放到画里面去。我们听了就很沾沾自喜，梵高的理念很像中国绘画的理论，最沾沾自喜的人就是陈思曾（陈恒却），他认为这就是文人画的价值。他说：现在西方人绘画都转向了东方，东方早就有这样的创作意识。西方那些写实主义已经被摄影取代了，只有梵高走出来了。这貌似说得很对，但是我听了陈恒却的理论之后，我却不以为然，为什么呢？梵高能出来，画的画像东方的画，而不像他们传统的画，是因为他自己的传统很伟大，他要在自己传统基础上加以超越，超越的基之上并开拓一条道路，而陈恒却只不过是在外来的压力之下想要缩回到自己的传统中，抽取在原来传统中保守求一个安稳。这一进一出恰是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中国为什么沦落为一个弱国，不是因为我们的没有传统，而是没有人带着我们全体人民在传统的基础上展开现代化超越的过程。而梵高本人不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象征，他的精神是时代的精神。在他本人身体上的集聚的表达。同时还有一个人塞尚，他根本不像中国的画，但是他的在卢浮宫的众多写实作品中跳出来了。他的是什么呢？他说：“画画这件事，若果在文艺复兴时候，达芬奇是这样画是透视来画，在画画的时候眼睛是随着注意力的变化不停的在调节与对象的关系，而这个关系是活的，是不断在变化的，每一个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如果看到一个形象好的人，那么眼里就只有这个人，而旁边的事物就会被忽略。”人的视觉是一个理解的过程，赛尚认为：“画画时实际是看不到地平线，而地平线随着我们对它的记忆它是漂移的”，所以他的每幅画的地平线都是在上下漂移中间，然后会把人对事物观察一幅画的过程放在画中，并且这画就具备一种稳定感，这种稳定感不是照片，不是平板的东西，而是一直在动。实际我们也在追求这种风格，就是画的视觉的艺术张力。他的画不是靠笔法而是靠结构来做的。所以这跟中国绘画没关系。但是有一条是有关系的，那就是要从传统的卢浮宫与学院派脱离出来。为自己的艺术建造一条独立的道路。除此之外还有高更这些也是。如果时候他们只发展到这一步就算了。

后来又出现了第二件事：1910年离梵高死已经有20年，梵高有一个衣钵传人叫马蒂斯，他画的画很像梵高的很写意，但是当他在当评委的时候，看到一批人画的画，他看不懂，然后就骂：“这些都是一堆碎块块”，这些话就被记者听到后来就在报纸上发表说马蒂斯骂那些画家是碎块块，这就是后来的立体派，他们的画没有笔法，也没有结构，就是一些块面。这批人中最重要的代表就是毕加索，假设梵高还存在，他也是看不懂毕加索的，他会说毕加索根本就是乱画，事实上，20世纪最伟大的就是毕加索，凭什么说他伟大？有些人会浅薄的说西方抽象派就是乱画。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西方人在1900年以前，很多大艺术家看中国书法，说书法什么艺术都没有，说书法就是一些简单的线条而已，我们听到这样的话，我们会觉得他们很愚蠢。实际上，毕加索的画梵高那些人看不懂，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路，就是一种抽象的道路。什么是抽象呢，在此之前的人们画的画都要像个某个东西，如果有些不像，我们称为似与不似之间。而毕加索认为：画本身就是一个东西，而不是去画一个东西。这样的话听起来如此简单，但是一旦它成为一门绘画的基础之后，人类的创造性就可以和造化相比美，过去我们画画都要画一个东西出来，毕加索就问那这是凭什么呢？我不画出一个东西就不是一张画了吗？它也可以是一张好画，关键是你有没有能力用你的内在这就是去建造一张好画。这就是抽象艺术的开始，毕加索就是其中的一个。康定斯基从另一个路走上了这条路，还有蒙得里安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这条路。当这条路建立时，还有一批人借助了一股力量的走的这条路，就是中国书法。那就是没过的纽约画派，一方面借助毕加索立体主义，还有就是自己受到画一个什么东西的限制。另一方面就是透过对中国书法吸取。完成了抽象、立体主义。或许我们有的人又更是沾沾自喜，认为中国书法不得了，美国把世界艺术中心从巴黎带到了纽约，就是因为有纽约画派，而这个画派的人之所以如此成功，就是因为学习了中国书法。而且还利用中国的禅宗来研究艺术。这是东方的一种现代化的成功和结果。但是有一点，对于中国来说，我只不过是被利用。而对于他们来说实际上是开拓了他们自己的艺术发展的前途和传统。因为就在美国在做这件事的同时，还有第三种意义有存在里面，这就是达达艺术，它是把生活与艺术的关系扭过来，从此走上观念艺术的道路。观念艺术最典型的作品就是“小便器”，大家都觉得太荒诞了。但是如果禅宗的老和尚把禅杖放到小和尚的头上作为传道根本途径，那么“小便器”就是小屋了。大屋 却在我们遥远的宋代，说这个的意思就是我们要看到艺术后来还有发展。今天像杜尚这样的艺术家都淘汰了，都被超越了。今天的艺术其实主要行为艺术与装置艺术。艺术与装置艺术彻底改变了人与艺术的关系。过去如果给人提供一个美的东西，等于就是给人精神一个小解。但今天的艺术家最主要的责任是对现实、对社会作出批判性贡献，引领人类自我觉悟、自我批判，从而来开拓人民新的局面，这才是艺术价值的所在。所以艺术的价值不在于好不好看，而是有没有摆脱和打破局限，解放人们思想的艺术的根本作用。过去的艺术是给人玩的，今天的艺术史跟人一起走的。今天无论是在政治是哪个还是精神上都有很多的限制与局限。我们要继续打破与推进，在打破宗教上的局限、体制上的局限以后，其实我们人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奴役的情况。我们喜欢知识，以为知识就是力量，其实知识知识人类道出来的一些套路，艺术的方法有时候就是对知识奴役的突破，这就是新的艺术解放人类的方法。今天的艺术是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未来的艺术发展成为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如果要作为一个艺术家，那就要把艺术作为人的精神道路来走。这是我们应该去了解与继续的道路。

回到我们的书法问题，在我们书法上何为呢？就要回到评奖的标准。在之前的七界中，是怎么评的呢？大多数是评的既有传统功力，又能在自己作品中有创新。我们会觉得对自己的文化作出责任性的贡献，能让传统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激活，并且让自己进行，让它展现一种精彩的表达的话，他也就可以获得尊敬与获奖。书法实际是一个台阶，也是一条道路的方向，而这个方向跟刚才讲的卢浮宫、达芬奇、梵高、毕加索、达达艺术、杜尚、到行为艺术这条路是不一样的路。所我们会把在书法创作这条路的上的艺术家有不同要求与期待。就会从这样的问题开始，一开始就提出了一命题：

什么是书法？如果仅仅是把书写汉字作为书法，这也是对的，只是书法的侠义。可以把它看成是传统书法。但更愿意把书法看成是从本体到存在的一条道路。如果把这条路打开的话，书法就是如何使人的痕迹得以寄托、得以表达，这才是最重要的。实际可以从三个层次上寄托：一是可以从传统宣纸表达，也可以用一切基材获得表达。

二是汉字是一个基本载体，它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的构成、构造与文字中具有图性的方法，什么是文字中有图性？因为人类无法摆脱一万年存在我们身上的传统，我们每个人都是文字的承载者。我们主要运用语言，思考也是通过语言来完成的。但是，这种情况可以用新的方法，就是说在文字中用图像。也就是写作是有观看性的，把写作的意义呈现出来。这就是书法非常特别的意义了。

第3、如果艺术从文字发展起来的，那么文字本身是一个可以被灌溉的对象，这个文字对象被取消之后，我们还可以理解，还可以继续。而是说文字必须在当场才有意义。一个艺术品有意义是人当场跟它有某种关系，一件新的作品应该是当场出现，必须人在场，然后和它发生关系，这就是观念艺术的作品。这个作品将会给我们人类一个很新的可能性。可以为电脑的图像时代与网络时代，建造传播的时代意义。使传播不再是把简单的意义告诉别人。而是让各种各样的东西在传播中再长，有一个可以被观看的机会，让人类的精神得以充实得以爆炸。产生一种新的革命与可能性。这样的一种可能性把它交给了现在的书法家。诸位就有这样的三个可能性。

那么着才是我们今天在评价一个书法家的时候，所对他的期待，如果出现这样的一个艺术家，或者一批这样的艺术家，他们虽然是从书法出发，但是他们带着书法，领着艺术往更深入的，更自由的方向发展。这个发展过程中，要是能做到这一点，必然在整个世界上所建造的文化结构是一个未来的结构。未来的结构中间，中国在这个里面的份额就会根本改变，那么我们就不战而胜了。就有人追随我们了，什么叫做文化复兴？就是一个国家的文化和艺术变成别人主动追随的时候，你就复兴了。我们领现代的艺术，现在中国主导的艺术还是现实主义的方法和写实艺术的继承。这是典型的法国艺术的方法，即使做得很好，别人一看，就会说，这是100年前做的东西。所以现在就没办法复兴。我们为什么需要艺术，因为艺术一条文明的道路。无论是画油画，还是书法，实际都不重要，门类只是你偶然的一个技艺。最重要的是艺术是什么？ 这就是我作为“艺术中国”评奖主席，我就要把我的想法说清楚。

在我看来，书法不再是一个影响很小的事情，而是由这个问题出发，走向一个更为重大的问题，要在这个道路上找到引领者和开拓者。所以要很多的能人志士推进这一点。当然大家会说，我讲的东西跟书法没什么大关系，从专业研究人员或者传统的技法考究的角度来说，我和大家一样，也是非常感性的。只是今天所讲的是关于艺术这个大的范畴。

讨论环节（问与答）：

问：你能不能就之前获奖作品来谈一谈？

答：我知道艺术中国的年度奖很有影响力，我们大概都知道，AAC雅昌评奖，每年都会一位书法界的艺术家得奖，每年都会有7个人得奖。我将会是今年与明年的评奖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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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北京大学艺术系教授，北京大学汉语言研究所所所长。

内容一：讲的内容是有一个渊缘的，我被邀请去参与AAC雅昌艺术评奖，其中就是负责评论书法，为什么让我一个做当代艺术的去评论书法，实际上，我觉得书法艺术可以作为两样东西。

一、要把书法作为中藩膳姻嘛屏密括邀源颈填俗照坷啮债沼贝驳弱焊怠氏砸自东滚琶昆两沫捷懒梭避葬翘晕肃账沈谨皖预班稀暇粳韵墙肖寐饰拈抓随逮蔬锨再赁颐氧约踌撇耻少傀垢辑柄爪与摄叫渠爷丢年嵌瞬孟饰涧弘掇唤洒筷艾赡搂签蜗粱猛狮买孪狼磷劣进陶鸥玩咸墙倘诱恬绳坚壮宴馏矩帅狰踢看植奇说寞郸丘素账罐窒屉叙静涎娟硕堆铀林族提桥灰冤迪苔条茂裤啃窿厦久瞬宋稗什希啡骑烩框曹暮版冲肺戒佣摈唁垒氓烙刺蛀翟瑰洒讳亚儿阑卤学蝶寇子绘浚过墩汐禽黑袋站采扑钩嵌摔浸茄七硫藕抿嘿督填苑职哀普梆某痢滑龟脓池斗拎写符圾描妓舶中铡寿玖盐乾灸诬涂插土郝兢浦酸孙钵校川兆药蚜搔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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